ldquo蚂蚁rdquo为何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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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上树”是我大学期间学做的第一道菜,此后,每当吃到这道菜,都会想起那段无忧无虑的青葱岁月

那时候,值班老师会不定期地来抽查寝室,打开门,他们看到的都是一样的陈设:迎面而来的窗玻璃洁净如新,窗台前,长桌子和四把椅子被擦得漆黑油亮,进门左手边靠墙的是两张上下铺的单人床,右手边摆放着生活用品,一扇门通往阳台和卫生间。他们看不出这里的“机关”,除了我们寝室的四个聪明人,谁能想到把煤油炉子装进袋子,悬空挂在窗台插销上?我们还会放一摞书压住插销,窗台就是它们的天然庇护,就这样瞒天过海,从未被发现。那时候,我们真会变着花样玩啊。夜里煮方便面,周末煮火锅,心情好时,还自己炒两道菜,并且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比食堂的大厨手艺好多了。——而当年,我最爱的就是“蚂蚁上树”。

那时候没有百度,只有地摊上卖的图文并茂的川菜菜谱。书里讲了“蚂蚁上树”的来历:丈夫死后,婆婆卧病在床,窦娥独自支撑贫寒的家庭,她费尽口舌才赊来一小块肉,用家里仅剩的一把粉丝,做了一道肉末炒粉丝,婆婆闻到香气便赞不绝口,把碗里的肉末误以为是蚂蚁,“蚂蚁上树”就这样出名了。

这是一道用料最简单的菜,但是麻辣鲜香、滋味悠长,筷子夹起一溜粉丝,那晶莹爽滑、色泽红亮的粉丝在筷子上仿佛垂起一道水晶帘子,令人馋涎欲滴,而那粘在粉丝上的肉末,仿佛正在往树上爬行的蚂蚁,形似神似,无怪乎得此美名。

然而,最初我做的菜里,“蚂蚁”是“蚂蚁”,“树”是“树”。夹起粉丝还未入口,肉末已经纷纷下落到盘子里,毫无美感。对照着菜谱再琢磨,慢慢地有了一些经验,粉丝得剪断,用温水而不是开水来泡发,用筷子在锅里夹着翻动粉丝,比锅铲更适合,起锅前,加一把葱花可以使其增色不少……然而,为什么“蚂蚁”还是不能“上树”?每次和室友们辩论搁调料的多少,下粉丝的火候,众说纷纭,一人一套理论,把窗外的麻雀都惊飞无数次。虽然每次吃完饭,盘子如同洗过一般,但“蚂蚁”还没上过“树”啊。我们纳闷而又忧伤,这肉渣炒粉丝,虽然可口,但哪里配得上那个传说中的美名?

什么问题难得到一群“吃货”?某天中午,我们四人齐刷刷站在食堂外的小炒窗口,一起点了“蚂蚁上树”,八只带着眼镜的眼睛专注地瞅着那个肥头大耳的师傅和他面前的炒锅,生怕漏掉一个环节,倒清油,下肉末,加各种佐料翻炒,掺入鲜汤,放入粉丝,撒上葱花……铲子飞速翻动,令人眼花缭乱!起锅了!一气呵成!我们面面相觑,和我们的步骤异曲同工啊,人家的“蚂蚁”咋就在“树”上呢?师傅扯着嗓门答疑解惑:“要选半肥瘦的猪肉!要大火煸炒!”我们恍然大悟!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一本菜谱能培养一名厨师吗?人家的技艺都是长年累月地摸索出来的啊。那以后,我们再不敢自诩懂得炒菜了。

此后,在校园里遇见那个胖大厨,白帽子,白衣服,白胖的脸上笑容可掬,我们亲切地向他问好,对烟熏火燎后的他依然慈祥温和的样子,我们心存感激,目送他远去后,想起那道名叫“蚂蚁上树”的菜,我们不禁相视而笑。

-END-

文丨罗鸿

编辑丨哒苗苗

监制丨与君相逢

出品丨铜仁日报社、铜仁日报传媒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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