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解释一下为什么叫野翻译,因为我不是国家的,属于非在编人员,所以自然不能叫翻译官,而且翻译官也很容易让人想到抗日剧里的那些猥琐形象,所以那天一个朋友赠名曰:“野翻译”,我觉得这个称呼甚好。
分享一下野翻译的翻译心得:
首先说这个翻译吧,尤其是涉及到专业学术领域的翻译,非常的关键,因为这种讲座,双方语言不通,与其说是教授在讲,倒不如说是翻译在讲,这就要求翻译翻译的不光是准确,而是精确,还有就是语言逻辑严谨。我看过很多的这种涉及到外国教师的声乐大师班,效果不是很好,究其原因,是翻译的问题。现在很多大学或者主办方在这种学术讲座的时候,很多邀请的翻译是属于外交翻译或者就是普通的语言翻译,一旦涉及到专业领域,这些翻译根本无法做到准确(先不说不同的语言,就说同种语言中文,我现在说一个音乐里最简单的中央C、标准音这样的词汇,没有对音乐有一定认知的人恐怕也不知道我在讲什么。更何况还有很多更难更专业的词汇,而且还是不同的语言),所以他们往往翻译出来,让学生一头雾水,学生和老师双方的配合就会出现很大的问题。
还有,作为一个翻译,毫无疑问提前是要做很多的准备工作的。这次在接到意大利Italo语言中心的邀请之后,我就赶紧仔细的看了一下两位教授的资料、作品以及他们的工作履历。其中一位是位声乐教师,我特地的听了很多她演唱的视频,做到心里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另外一位是美术教师,这个确实有点跳出了我的专业范畴,所以我也提前翻阅了很多美术方面的书籍,积累了一些诸如视平线、透视、四分之三切面这样的专业知识。
在翻译中,翻译者必须要快速的接收信息、组织语言、清晰表达,这一些列的过程必须要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完成,虽然不是同声传译,但实际上跟同声传译差不多了,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在翻译中,想要把他们的话百分之百的精确翻译出来,确实比较难。因为即便是外语,他们各个地区每个人也会有很多当地化的个人化表达,碰到无法确定意思的句子或者突然的头脑空白,信息丢失怎么办。这个时候就得参照一下国家翻译员手册里的一条,这个时候尽量用中性的词汇去表达。当然啦,这在翻译中只是属于个别一些句子才会出现的状况。翻译最起码还是把对方的意思精确翻译出至少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个人观点)。
还有,就是在翻译过程中难免会碰到老师一些带情绪的句子(极个别时候),我一般的处理方式就是不翻译,改为鼓励的话(这个时候确实就是我在胡说八道了)。因为声乐这个学科,我觉得吧老师最好不要带情绪(当然了,如果学生属于屡教不改的情况除外),免得给学生造成不必要的紧张,影响上课状态。当然啦,老师和主办方都有自己的想法,有时候这两种想法一旦有了冲突,双方都不开心,那么翻译的就只能当情绪垃圾桶了,因为双方语言不通,所以他们的情绪都会双双表达给你,翻译就只能默默忍受,化解双方的情绪,努力协调喽。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每次工作结束,大脑CPU已经进行高负荷运转之后,好不容易吃饭时间可以休息一会,就想关闭大脑,不再接收信息。但是呢,一般主办方或者接待方都比较兴致勃勃,非要给外教们挨着讲一讲这些菜肴,所以我这个时候就很无奈呀,就只能把那些浮夸的菜名“雪山飞火(西红柿白糖)”“蚂蚁上树(粉条肉末)”翻译成西红柿和白糖、中国的另外一种类似于面条的东西和肉末了。还有一些主办方喜欢讲一些当地的文化,更是头疼,有一次一个主办方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就只能无奈的翻译成“Gliamicisonovenutidalontano,